Rossella

国家一级爬墙头表演艺术家

日常[一]

含有(大/中/少量)私设。
会尽量避免出现逻辑问题,但如果还是出现了,别问,问就是因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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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题

  最近克利切觉得不太对劲。

  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问题,也许是身体不舒服,也许是太紧张了,总之就是不对劲。他偶尔会感到食欲消退,胸口发闷,喘不上气,而且逐渐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和以前的他太不一样了:过去的他面对上等人的轻蔑时,总会嬉笑着不当一回事,更多的时候还会附和两句把对方哄得开心,好借机摸走对方的钱包。而现在他只想大声地骂着脏话,并用力把餐盘扣在那个上等人的脸上。

  然后再摸走他的钱包。

  就比如现在,那个装腔作势令人作呕的律师正以一副自大的嘴脸缠着伍兹小姐不放,克利切能感觉到那些不对劲的症状正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嘭”地一下炸开化作一连串低声的咒骂。胸闷、暴躁、食欲消退,尽管如此还是本着食物宝贵不能浪费的原则努力把最后一块肉排塞进嘴里,机械地咀嚼着,死死盯着事态发展。说来很奇怪,同为下等人,为什么那个恶心的律师就那么喜欢缠着伍兹小姐不放,对自己则是一副巴不得让自己从世界上消失的态度。这不像一个有阶级歧视的上等人会做的事,他对伍兹小姐一定有什么企图。

  有企图……

  不知为何,克利切心烦意乱。

  好消息是,在伍兹小姐离开餐厅一分钟后,克利切终于如愿把盘子里的酱汁一股脑地扣在了弗雷迪头上,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飞快地跑走了。

  然后又跑了回来。

  “呵,上、上等人。”

  克利切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摸走了弗雷迪的钱包,留他一个人擦着眼镜在原地跳脚。

  

  哼,这个上等人就是缺少现实社会的毒打。克利切数着钱包里的金币洋洋得意,心情好到他觉得自己完全能吃下一头牛,再在海里潜游一小时——他没见过海,不过知道那玩意儿是由水组成的,很大,比湖还大。据说很漂亮,说不定有一天能和伍兹小姐一起去……

  ……

  …………?

  和伍兹小姐有什么关系来着?

  

【二】洗衣服

  克利切的好心情没能持续太久,也就一个晚上的时间。第二天早上他出门时刚好撞上伍兹小姐抱着一堆脏衣服准备去洗,其中律师那件沾满了酱汁的衬衣格外刺眼。

  “伍、伍兹小姐!”

  “哎呀,是皮尔森先生?我正准备去洗衣服,您有什么要洗的衣服要交给我吗?”

  “不不不,没、没有!克利切只是、只是觉得你太辛苦了,要不然克利切帮你……”

  “没关系的,洗衣服这种小事而已,我也很享受洗衣服的过程。克利切先生就去休息吧?”

  克利切看着她的笑容,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一号作战,失败。

  看见以后还要装视而不见是件挺难的事情,特别是伍兹小姐的歌声远远传来时,克利切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今天的晚饭大概也别想吃了。

  “伍、伍兹小姐!”

  “有什么事吗,皮尔森先生?”

  “你、你洗的衣服好好像总、总是不太干净,要不然还是让克利切来……”

  克利切计划好的话没能说完:伍兹小姐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着头,不断揉搓着围裙角,那姿态太令人心疼了。

  “让克利切来……来跟你开个玩笑!其实衣服一、一直都很干净!而且很香!伍兹小姐最棒了!!!”

  随着克利切涨红着脸喊出的话,plan B也正式宣告失败。

  早知如此昨天干嘛要把盘子扣过去呢。

  克利切现在只想回到昨天,给那个冲动的自己一耳光。

  好吧,好吧,这么快就放弃可不是克利切的性格。克利切拍了拍脸颊,重振旗鼓,趁着伍兹小姐转身提水的功夫冲过去,在衣服堆里一把抓住律师的衬衣就跑。

  然后踩到了地上的肥皂水,摔得头晕眼花。

  “皮尔森先生……?”

  糟糕,丢人的样子被伍兹小姐撞个正着。克利切趴在地上,脸从耳尖红到脖子,恨不得当场去世。

  “皮尔森先生好像真的很喜欢洗衣服,那要不要一起洗?”

  要不要一起洗……一起洗……洗……

  克利切感觉自己的耳尖开始燃烧起来。

  在这个漫长的、明媚的、洋溢着洗衣粉清新香气的下午,克利切站在金色的花园里,透过彩色的肥皂泡看伍兹小姐倒过来的笑脸。就像已经这么生活了十几年,就像今后的几十年也要如此度过。

  咚咚,咚咚,咚咚……

  

【三】衬衣

  阳光很好,晒干的衣服上也留存了阳光的味道。克利切从堆成山的布料中艰难地抽出自己的外套,小跑着躲在走廊的屏风后面悄悄等待。

  然后律师登场,在山一样的衣物中翻找着什么,嘴里最开始是嘟嘟囔囔,接着是骂骂咧咧,最后开始跳脚。克利切咧嘴笑着,满意地拍拍手。

  那天下午就算沉浸在幸福中,他当然还是没忘记正事:律师的衣服早就进了焚烧炉,想让伍兹小姐给他洗衣服?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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